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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誘第四

魔誘第四

長戰時代啓,人族康世霸半天下,立唐代五十又五年。本談說唐末一官,因與魔立约使大唐陷害,己家臨災。

長戰時代,康唐霸天下,竹帳郡有一學者,姓古名慈,字子憐。慈求學於金流書院,熟讀史經,則久未考秀才,家財卻用盡。時離春舉二月,慈苦何考過,一夜間卻聽聞一語在耳邊曰:「吾乃七炎宮之師也,見君之苦不由而憐,已知君之才華,只可惜時時科舉遇惡運。」慈突立起,驚呼:「何人矣?」只見案前現出一巫師,一身黑帛,目中魔焰,甚是邪惡。慈急退,卻聞其和音道:「請恕貧道無禮,只是不知安與君談!外世惡我,我卻未得罪誰,然不得而夜來見君,望君且聽我話,非之我即去君。」

慈欲呼魔而逃,然聞其言躊躇不定,終曰:「汝魔乎?魔與某何關?」那巫躬身曰:「實外稱我魔,然萬道不亦道乎,望君且不意之。吾來之,欲助君也。貧道知君十年不秀才,故誓以宗之法可助君今春考過,並三年進士,五年大夫,成大唐顯官矣,何如?」

慈久不語,終不逃而曰:「汝無償助我?」果魔巫笑而搖頭,「天下孰無價?只願收三諾耳。若今不秀才,三不進士,五不大夫,當我無能,自不還。」又久不語,重思之,然思唐霸半天下,當其大夫,千金之祿,雖明知其魔也,仍難以拒,終曰可。只見魔巫邪然而笑曰:「善哉!君且休息,自今勿連夜讀書,保重貴身,時至春舉,貧道來助。」遂沒入影中。

慈從其言,重注養身,至春舉前夜,魔巫又訪,予一珠曰:「是謂百才珠,取百才人之知,君食之,萬題不懼。」慈從之,珠進腹中則目前恍惚,智如水沖入心中。翌日往考,三日不反,終歸而力盡,心則勃勃。巫座於案邊道:「何如?」慈曰善哉,此考必通也。果得案首,遂備考舉人。年間仍若學,不偷偷泄其與魔之交也,時又立春,備考舉人。巫又來,予一千才珠,慈又食之而孕識,果考解元,衆嘆其才。

遂往唐都長臨考進士,在都居兩年。三年至,又到春,果巫又訪之曰:「是次貧道將給君一萬才珠,然即知非必得進士,故為君熬羹,謂之詩人粥,雖然苦澀,請飲之。」慈從之,果有異味,似肉,又不似肉,又似灰,又稠如膠。慈勉飲之,後食萬才珠而眠。是夜腹痛難忍,夢其行被示而受誅,然覺而無恙。遂往宮參考,竟得狀元,為大唐之首,遂事於戶部,受唐君之喜,果二年命為尚書,成顯官,收千金俸,古家興。

時當尚書五年,巫終來訪曰:「貧道守誓夫?」慈心有警,卻道:「守也。」巫又曰:「吾來而取第一諾。」慈曰:「何諾?」巫曰:「願君取一幼兒,不過六歲,獻於貧道。不意其家身,只意其齡。」慈警曰:「師求之為何?」巫則曰:「非君之關也。請速行之,願六月而成。否則大禍哉。」遂沒入影中。慈面難看,然既諾魔不可違之,故以尚書之位暗腐邊官,數月而自刑部得一子,姓劉名平,貧民之身,使祭獻於魔巫。遂內疚而惡夢數月,終而忘之。

時利朝局立黨成首輔,魔又訪之曰:「願用第二諾。」慈曰可。魔曰:「姦唐虔清郡主,以誣鎮東將軍,使其誅族。貧道予君一藥,可化君身。」慈驚呼:「鎮東將軍唐之重將,重義之人,主持正道,天下鮮如其勇,鮮如其善矣。」魔則曰:「為人守諾。不欲禍家乎?」慈只能曰可而從之。

故慈用其心腹,引鎮東將軍與郡主多見,徐徐造機。一大宴衆醉,在無人處慈擊昏鎮東將軍,將之拽回屋,化身成之返宴,假重醉,深夜引郡主私談,重辱之而留於塵土上,本人則逃。翌日大唐嘩然,虔清郡主告鎮東將軍在宴後辱之。醫者檢之,果不處女。將軍力辯,然無證助之,終為唐君怒誅三族。慈罪惡感許久,夜中難眠。康唐無大將,東界生危。

時慈長子十二歲,長女九歲,未能再生子。魔又訪之曰:「願取三諾,後永不再訪。」慈怒斥曰:「惡魔哉去!」魔則笑曰:「誓當守也。否則汝禍滔天,而我不必立一指。不再虛言,獻我汝長子古哲。」慈呼不,拔身邊刀而攻魔,可魔身如影,不可觸。魔大笑曰:「三月不成,禍降爾家。」沒入夜中。

慈出往道觀,求道士之助,觀收之,請長老來除魔患。除而必搜心,故受之,一時而成,感大石之重去其肩,可道士不與慈別。因為搜心得知其過,早已報朝,唐君怒哉得心疾而亡,亡前則令慈受至重罰,九族之誅也。果不守魔約,受九族之災,與魔立約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