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海閑談

Yanwenyuan Seal

甲辰年

燕道人著

目録

  1. 两龍之傳
  2. 歷公之字
  3. 靈間一綫天
  4. 魔誘
  5. 翼奴
  6. 天舞家
  7. 骨符
  8. 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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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龍之傳第一
歷公之字第二
靈間一綫天第三
魔誘第四
翼奴第五
天舞家第六
骨符第七
遺仙第八

兩龍之傳第一

此傳龍族古詩以說至尊福生雨神之来

自日灼之地以羲神之恩在霧繞深山雙龍神生於凡之民其目火紅如旭其鱗湛藍如海在日灼之地湯湯洪水滔天降災引饑使亡世間無則人難以生龍神觀之而嘆民生之艱羲神之威謂天之力偉偉神法宿雙龍之氣世間之亂其不可堪因立誓曰護人鎮難雙首仰敕浩天命風靜命雨緩天和人慶可奉言入他之耳引他之怒混沌暥神之暴震地燃天金帝之下皆必顫顛誰半神者誰伴法者敢亂其世敢鄙其制其欲撕之成萬碎可自血不可易於是分之百萬里永去而永離然天地之間有平衡立風雨斂其暴去人而息羲神名也龍類太祖凡間開者原字曰日帝曰王尨 

歷公之字第二

本談說古苗諸國之湳湳讀若南湳歷公湳之次末君也生於苗之末距大燕統天下不過數百歲餘

湳歷公之子名曰祁祁孝父親民受衆愛公重寵之中原癘祁外與民病而反大夫道士無能醫祁死歷公泣三日三夜欲複其生圖萬法而不成夫之逆天仙不知魔不敢於是公徒八千里之燕陟聖山代往神泉詩云

萬丈神山春绿久  無垠大地鳥龍遊
一珠澈水天泉内  映照湳公腹裏愁

回首入泉洞内有清池徑八十又八丈公匍匐求曰福生雨神愛萬物之天尊小人求尊我兒生而善愛父愛民國癘兒助民無故中疾願奉所有請尊複其生久不聲忽然風起池上現道尊面祥和目青如海懾如龍尊對曰夫死弗生公又求回曰爾子德高入天天規亡勿返也允爾末次望之惟勿敢近公曰可遂池中現祁之影在湖中舟惬然而渔面笑目父公忘神戒近池觸之而畫碎凄呼煙消雲散公不聽神而魄散湳無君而亂滅於鄰邦

靈間一綫天第三

靈間地若吾地則永久黄昏不見朝夕之變靈人居焉脩而長過人生而通法

話說靈間南海千里外有一疆焉謂之南凱五行模糊天地不清虛實不分此處天地分為二上為陽下為陰其交罡風烈烈人難存身靈人稱之一綫天又說穿一綫天而至太陽之國五日耀耀永久春夏太陽之國與一綫天之間又有一國其王神龍海蛟也天劫之化身萬物之首與仙不上下古傳謂之守門者太安陀

天元大陸南岸靈人淮元之境也與馮元南隴共霸天下以七小國為附則謂三境七地淮元連洋城有一海運商人姓馬名濟勤曾為北國馮元之外親因家裂而免其姓放於極南運南海之物之北以謀生濟勤業商多年見多識廣且好讀史故早知南凱之一綫天日日夢探之其奧也漸乏其業故一日會親說己將聚人外探一綫天靈人自古恐水深海危機處處兇險數數親不與之濟勤再三請與再三收絕親不願其之探深海也出者少反一箇濟勤又安破前例故不出暗中節銀尋好險之人靈人壽久千年而亡濟勤事商數十年得一艨聚二十人同行一夜留信於家中自出而往港與馀人乘艨而去陸地南帆百日不見陸忽一日前方遙處天色熾白近之見海面玄黑天海之間灰暗不定似有颶風呼嘯乃陰陽之交天地之極遙遙南凱一綫之天同行者有一雙道士同門兄弟熟習仙法長者複姓特羅名葛幼者姓於名斯早在艨內布仙陣靜心養神修器啟法並教衆人有習法者助全力駕往天地之極渡一綫之天正是

陰陽沌沌玄明杳  浩海滔滔玉宇搖
孤葉駕風騰水猛  祈終撤陣見新朝

綫天之內罡風吹磨打艨舟如千刀艨頗精造以陣之輔難破水與虛之界變得模糊小艨乘風而升順流而進故未被撕裂漸漸南下又過百日靈玉近盡衆言北反濟勤同之故轉舟而回然罡風南流若漩渦循循北行緩矣百日而不出不知東南西北衆人急了忽天地震顫罡風翻湧上天自白化黑下地自黑化白只見灰風之中升一龍首其大哉庶天三成其長哉不知幾萬里不見身不見尾其威令人戰兢無疑乃神龍蛟矣南凱王見之衆人失聲恐叫葛最通法見險而逃斯隨之濟勤急駕艨而轉不顧陣不穩只顧速去見兩道士棄之衆人只能助勤艨刻之陣亦有動力然速不如兩道人只見風中一距爪出閃過天邊自帶玄雷觸忒羅於兩人葛忙施護身而受之被扔於千丈外七窍流血可命尚保斯則被得玄雷僵身被送入天龍口中一嚼而亡葛不顧弟而逃失在風中艨上人駭然施盡全力然霎那一爪觸舟裂之為百碎罡風刮身弱者瞬間切為末強者如斯一同食下

卻說葛重傷而逃又百日失半命而出南凱之域見昏天青水方才安泣失其弟而自反陸隨後說之於朋書之於籍告馬親濟勤之故遂因此險而得名卻深畏大洋而遠徙於南隴之中地

魔誘第四

長戰時代啓人族康世霸半天下立唐代五十又五年本談說唐末一官因與魔立约使大唐陷害己家臨災

長戰時代康唐霸天下竹帳郡有一學者姓古名慈字子憐慈求學於金流書院熟讀史經則久未考秀才家財卻用盡時離春舉二月慈苦何考過一夜間卻聽聞一語在耳邊曰吾乃七炎宮之師也見君之苦不由而憐已知君之才華只可惜時時科舉遇惡運慈突立起驚呼何人矣只見案前現出一巫師一身黑帛目中魔焰甚是邪惡慈急退卻聞其和音道請恕貧道無禮只是不知安與君談外世惡我我卻未得罪誰然不得而夜來見君望君且聽我話非之我即去君

慈欲呼魔而逃然聞其言躊躇不定終曰汝魔乎魔與某何關那巫躬身曰實外稱我魔然萬道不亦道乎望君且不意之吾來之欲助君也貧道知君十年不秀才故誓以宗之法可助君今春考過並三年進士五年大夫成大唐顯官矣何如

慈久不語終不逃而曰汝無償助我果魔巫笑而搖頭天下孰無價只願收三諾耳若今不秀才三不進士五不大夫當我無能自不還又久不語重思之然思唐霸半天下當其大夫千金之祿雖明知其魔也仍難以拒終曰可只見魔巫邪然而笑曰善哉君且休息自今勿連夜讀書保重貴身時至春舉貧道來助遂沒入影中

慈從其言重注養身至春舉前夜魔巫又訪予一珠曰是謂百才珠取百才人之知君食之萬題不懼慈從之珠進腹中則目前恍惚智如水沖入心中翌日往考三日不反終歸而力盡心則勃勃巫座於案邊道何如慈曰善哉此考必通也果得案首遂備考舉人年間仍若學不偷偷泄其與魔之交也時又立春備考舉人巫又來予一千才珠慈又食之而孕識果考解元衆嘆其才

遂往唐都長臨考進士在都居兩年三年至又到春果巫又訪之曰是次貧道將給君一萬才珠然即知非必得進士故為君熬羹謂之詩人粥雖然苦澀請飲之慈從之果有異味似肉又不似肉又似灰又稠如膠慈勉飲之後食萬才珠而眠是夜腹痛難忍夢其行被示而受誅然覺而無恙遂往宮參考竟得狀元為大唐之首遂事於戶部受唐君之喜果二年命為尚書成顯官收千金俸古家興

時當尚書五年巫終來訪曰貧道守誓夫慈心有警卻道守也巫又曰吾來而取第一諾慈曰何諾巫曰願君取一幼兒不過六歲獻於貧道不意其家身只意其齡慈警曰師求之為何巫則曰非君之關也請速行之願六月而成否則大禍哉遂沒入影中慈面難看然既諾魔不可違之故以尚書之位暗腐邊官數月而自刑部得一子姓劉名平貧民之身使祭獻於魔巫遂內疚而惡夢數月終而忘之

時利朝局立黨成首輔魔又訪之曰願用第二諾慈曰可魔曰姦唐虔清郡主以誣鎮東將軍使其誅族貧道予君一藥可化君身慈驚呼鎮東將軍唐之重將重義之人主持正道天下鮮如其勇鮮如其善矣魔則曰為人守諾不欲禍家乎慈只能曰可而從之

故慈用其心腹引鎮東將軍與郡主多見徐徐造機一大宴衆醉在無人處慈擊昏鎮東將軍將之拽回屋化身成之返宴假重醉深夜引郡主私談重辱之而留於塵土上本人則逃翌日大唐嘩然虔清郡主告鎮東將軍在宴後辱之醫者檢之果不處女將軍力辯然無證助之終為唐君怒誅三族慈罪惡感許久夜中難眠康唐無大將東界生危

時慈長子十二歲長女九歲未能再生子魔又訪之曰願取三諾後永不再訪慈怒斥曰惡魔哉去魔則笑曰誓當守也否則汝禍滔天而我不必立一指不再虛言獻我汝長子古哲慈呼不拔身邊刀而攻魔可魔身如影不可觸魔大笑曰三月不成禍降爾家沒入夜中

慈出往道觀求道士之助觀收之請長老來除魔患除而必搜心故受之一時而成感大石之重去其肩可道士不與慈別因為搜心得知其過早已報朝唐君怒哉得心疾而亡亡前則令慈受至重罰九族之誅也果不守魔約受九族之災與魔立約危矣

翼奴第五

靈間東岸馮元境有一漁夫與其婦女居一小屋貧而苦生一日漁人外漁婦步於沙上見一人臥於前呼問其安否不得回近之見是翁也昏迷不醒身上傷痕累累然未死驚呼喚其子來助翁曳之入房令女取藥治之幾時翁覺漁婦言故翁者諤少許忽泣而跪曰貴人救奴命奴萬感謝必奉千金償之又急曰貴人陷險矣危哉危哉敢問道門何處不告則爾我皆死矣婦驚之欲去此翁翁則搏其袖故恐曰西北鎮外有垵琊山上有道觀必通道宗翁再三謝之而去去前則曰走矣走矣今不走不知未有生夫時丈夫還婦告之夫嘆其怪哉又以之為瘋而不理畢竟走又之何處居

時過三日翁不還漁人始忘之是日風雨多海外翻湧甚漁夫留於家突屋宇大作響而碎瓦屑四飛只見黑雲下有兩黑龍張牙舞爪破宇而進一龍捉漁婦子女三按於地上又一龍擊漁人使之撞於壁上半命當廢又將利爪就其頸怒吼曰翼奴何去漁人全身麻痛又聞其妻兒懼叫恐曰小人不知何謂翼奴黑龍閃前咬斷其臂鮮血四濺漁人痛吟聞龍又曰謊矣吾陛下通明定那厮經之還敢辯漁人曰求大人小人草民耳小人不知翼奴龍陰笑謂其伴曰且先殺其兒妻見其敢不言

其伴開口欲食小女忽然空上紫光驟起形一法陣龍驚吼馮元道人矣方欲戰陣則成萬千靈劍帶天火而下刺穿二龍化之為燼只見遠空有八道士此時方著地隨之卻是翁者走入破屋見漁人殘形就而欲治之卻見此人已亡哭而匍匐於婦前曰貴人萬恩奴則使災於貴家此罪也死而不可恕實奴東海龍也服於玄陽王下王暴虐奴不得而逃求護於貴靈家

婦木然不可語此時一道人進告之必遷內地禁還岸翁者又曰求貴婦人許奴侍貴家為婦人所使以始償吾罪奴年方三百幾仍有七百年之時婦終曰可於是翁者現真身再拜隨漁人婦兒遷內地忠事其家不僭不亢護其子女理其財家漸興不過數百年已為大家子成大官女嫁顯貴雖遺其丈夫卻欣有龍侍馮國與玄陽戰數回方倒戈

蓋有龍逃玄陽爪暴王必遣使者追遇陸人必有亡者靈人痛恨暴君又不知東海之情故樂收之

天舞家第六

古大李未及西域其地尚晦故有多傳說是李代馬川中人一記言一遊人叙其西域之經也

千里之西燕王治外荒沙飄飄秘矣無窮古邑立焉郭寛二十尺高六十赤厚砂石其壘位於泉北大江下流以沙域爲其居太川之民斯地唯聞遊者而知之斯孤獨流浪曠天者也吾真家語謂之砂石地人家之半人半魔已居其不知几萬年骨文石碑亦志之自遊者之話也商人之序也至使者之之古燕朝者也沙漠語謂之俄琅臘其民稱己土叻城郭廣矣西至夏梭蘇笠夏東至昕水西山外多居地貿商盛盛然砂石也斯邑其最突兀其宏城央古廟嵩嵩赤穹金刹

曾遊人来我太川於我府坐客言遠國之說是皇生者生於寰中則棄之而以浩天爲家孤身走遍天地之盧西北寒之極然則莫其見也能於砂石同立人形其遊斯邑二十又四日混於土民行萬彩之市歡閙之場清靜之廟大橋下觀洶湧大江是美矣震矣然當不如我皇冠橋也哉貿業之聖地市中天下四涯之物皆全於之自燕人售中州絲珠至夷人鬻水晶之器數月苦途而至也自西之又西斯若傳中之國話說極西亦有大國敢與燕王比然莫真人生靈嘗往之

其言一夜商休坐於市外觀夕光閃於琉璃磚路曾有女至其目赤若炎面秀若燕人問遊者何坐於此回曰是時地至靜天至晴夕而砂石之石最燦爛矣女則笑示其隨徑走巷弄無數上邑中之丘直至大廟門下則見大邑連綿展於前赤日沒之於明豔之光若祖神之火是而笑之曰斯人也不若他似能知己見真坐於廟外女人謂之問曰若君之天舞家安同凡人行而不太空走

遊人好斯名天舞家也流易如風未嘗長落可砂石於其心中重不平而常懷之於萬沙之皇中火紅高塔求靜明斯人去我府乘風離太川往西北之邑

骨符第七

李之間天下不平矣江室王十又六年而潰律不百年而崩然其最者安文之變律將安文起義於北州帥其芒炎軍南伐龍氏五十年苦戰終於太川建漢十四月而天下又分止三十又七年方合於李歸平中原十四月漢哉其彩也堪比長戰永載長史卻說骨符莫知其真有解之云考遺籍其諸苗之真寶也其文非金爪真篆之類必久之是則釋燕王伐苗之艱無之苗人安抗萬龍朝也安文名也 

律末安文變起諸郡州去朝芒炎軍虐中州京兆外鄉有一宋某人歲六十餘耕者以生芒炎軍逼京其子孫早已棄家西奔宋翁不隨

一日耕偶覺耒下有物竊視之骨也滿體麻密玄文陳舊不知其崴暗稱奇而拾之返屋查之長方其呈奧晦其纹若道士符宋姑謂之骨符

月擕於身夜閑把之忽符驟耀翁大驚手中無骨符而寶劍也閃閃三尺銅光輕然落於其掌仙文七字刻其身人不識亦通之澠邢王府寶劍符出而試之於木既翁不武心思而手自動寶劍閃前木分爲二又思還符狀果成翁喜之常用寶劍劈木一擊而半之不足爲力

日芒炎軍至京兆已圍城邑宋翁猶不意安樂於田一隊叛軍至其村聚人三十餘命獻粮万斗安有之量哉村長弗能予怒而斃之言不獻則殺宋翁與村長久友也見逝怒痛無已欲殺軍人未料骨符突鳴其手自取劍出兵滅

莫不驚之又莫不歡之可是大罪芒炎軍必究宋翁言帥民西徙之川是律王之地也民同之途遥數千里又多遇叛軍宋翁使神劍退之漸至川州退者报曰有一農人止帥草民可手中寶劍莫能抵必仙人也故謂之寶劍仙人聞來而避

律室奔川與馬氏守關亦聽奇傳欲請是人故一日聞三十餘人至橋邑外样草民稱京兆人便請入見宋翁入拜律帝序其所經帝請翁與仙師比武乃命金丹真人爲對翁始懼甚然寶劍一出不比上下数百合帝言休真人贊之稱奇請爲將軍翁拜謝安其民而從律軍

芒炎軍也勢不可當律室餘臣或滅或降唯太川馬公依山而保叛軍近川東寨圍橋可橋左川谷人雄地肥輕不可破故安將聚衆降仙法武竝進以力圖橋宋翁隨律軍對之果芒炎軍不敵其劍三殺叛將三退叛軍真人道人亦死其手下律帝大喜重賞宋某始圖衝圍屢不成功僵數歳不變芒炎軍之再强律有宋翁寶劍之再奇不如芒炎全力

日宋翁覺腹中不祥之感不知其故請道人問之弗得答止隱有陰雲留家保身不圖大事奈何芒炎軍今又攻哉宋翁重將不得不出安文陰險多謀暗聚仙軍伏之戰中襲律而圍律將急而命退軍混戰宋翁在其中殺一退路距郭咫尺則骨符再鳴哀若失子劍體粉碎宋翁愕然不意爲敵將刺心而喪律軍四散芒炎乘勢掩殺直破橋城焚邑馬公急降而獻律帝安文遂取天下稱帝國號爲漢

遺仙第八

話說古人謂辰星遺仙余曾乘風之東海孑孑然走無盡之青遥遥然見天邊之邑丹成故是雲遊尋機汪洋中散島若碎星孤嶼中藏秘兮無窮人強地少仙宗多爭且東南之外有魔淵海府虎視餘星余多次避險偶遇一地方十餘里草木茂然若無人影似火山久寂是生地矣險凶處處步誤而亡慎入探之則見一古墟必其萬千年之舊而未爲洪天轥轢非仙人之造不可然未見洞府之所具遠而觀之似廟也觀也四壁久夷止存尺許主殿無屋神相早失可堂中立一石碑全然若新兢而又兢余前以閱之不敢近觀遠而勉識

聖哉繁星 漫哉其天 宏哉其寰 王明暗閒
遺仙齊泣 徒兒順祈 星語若狂 沉河流移
君聲若道 真中玄機 徒兒不足 末塗近離
遺仙齊嘆 百象順出 星目若淵 徒難自起
聖哉繁星 浩哉其言 立碑而拜 盡命爲記

一見下文目眩欲嘔背脊寒發不吉矣若有鬼魔視我余不敢再審更不爲記立而去之徑反陸地